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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八十五章 如果不及时介入(第2/3页)
    是陈丰每一次打了耿梦之后都会比平时对耿梦更好,更加百依百顺,会忏悔、会求饶、会说比平时更多的甜言蜜语。

    这便是“得”,一种夹杂着痛苦的“获得”。

    很多时候,人们会问,为什么经历过家暴的女性那么多,而真正将这件事情诉诸法律的女性只有不到1%,这种情感上的“获得”是原因之一。

    陈丰的家暴是被社区居委会的阿姨发现的,是被张枚强势揭露的,张枚甚至让耿梦的离婚案登上了当时的妇女报。

    耿梦为什么恨张枚?

    看上去是没有理由的,但是细细想来理由有很多。

    概括来说:

    第一,一旦离婚,耿梦就失去了陈丰,虽然失去了家暴的丈夫,同时也失去了那个会求饶的丈夫,会对她百依百顺的丈夫。

    第二,一种无人知晓的,仅存在两人之间的“共同秘密”,家暴是一种“共同秘密”,如果耿梦不对任何人说起,她的心里就会渐渐形成一种思想——只有我知道陈丰的另一面,只有我知道陈丰发怒的时候会失去控制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是陈丰丑陋的一面,自然不愿意被家人亲友知晓,耿梦掌握着它们,所以在这个秘密之上,耿梦拥有“谈条件”的权利,她占据着主动的地位。

    第三,这笔帐很亏。对于耿梦而言,已经遭受的痛苦,如同是变黄的书页,不可能恢复原来的颜色。大部分人在经历家暴之后选择忍气吞声和原谅,并非完全出于对另一半的爱和依恋,而是一种更为隐晦的心理状态,“既然我已经损失了,如果放你离开我的身边,我就再也没有赢回来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这种心理有些类似于赌桌上已经输了筹码的人不愿意离开,因为一旦离开在赌者心里就意味着真正的失败,放弃才是彻底输了。

    也正应了那句老话,有赌不怕输,赌徒就是这样的心态。

    一旦离婚后,桥归桥、路归路,一朝转身,从此天涯陌路,黄泉路上再相见,彼此早已喝下孟婆汤,当年谁欠了谁,谁负了谁额,从何说起?

    这一世两清,岂不是损失成了定局,再无还本的机会?

    有时候,人们以为的心软其实也是基于选择的,只是有些权衡和计算在表层之下,藏在奶油蛋糕的最里面,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发现。

    很多东西都是选择之后的决定,只是选择不再是中小学考试时候那些印在试卷上的题。

    耿梦恨张枚,恨的就是两清之后再无还手之力,张枚二十多年不愿意想起耿梦,也是因为她不想知道自己当时可能做错了什么,年轻气盛或是一意孤行,替他人做了决定。

    这也是贾院长为何会觉得耿梦当时甚是古怪,提起身上别处是否还有伤口时,耿梦迟疑不决,提起家暴时也犹犹豫豫。

    不论其中缘由究竟为何,对于沐春来说,陈丰已经离开,他无法判断陈丰在家暴时是否处于完全意识清醒状态,亦或者说正如陈丰母亲所言——这个孩子从不说谎,他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。

    也许陈丰身上的确患有某种精神障碍,只是人已故去,一切不过是推测。

    唯一可能知晓真相的也只有耿梦,她也未必能说得清楚。

    李牧对秋桐的感情也和耿梦类似,对于失去太多的人来说,如果再要继续失去,那么之前的失去可能就白白浪费了,这份损失无法带来新的“获得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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